哭泣的月台魔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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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鴿子。
她於課後在一家只賣茶跟甜點不賣咖啡的咖啡館裡打工。
只有兩種蛋糕與三種餅乾配茶的小店隱沒在住家的小巷之中,熟門路或是經人介紹的客人才會到來。
被茶葉的香氣包圍的白色帶些工業風格的空間不小,但散著的座位卻不多,一切都只是店主的喜好。
時常晚間九點她下班時都會有個青年來接她,兩人互動自然的離開小店。
「那是妳男朋友嗎?」店長一邊沖泡著大吉嶺紅茶享受著那香氣,神情刻意帶上曖昧的詢問。
她穿上店長自己車縫的米麻色圍裙,小聲地回句才不是呢,引得店長大笑出聲。
那是太過純粹的情感,而非庸俗的男女之情。
她留著俐落的男孩子短髮,但因為五官的長相而不使人覺得過於男孩子氣,更加清秀可人,得人憐惜。
頸上有條紅繩編織的頸鍊,墜飾是個小指頭大小玉雕的蹦跳小兔,有種傳統的吉祥感。
「因為是兔年出生的,上小學時外祖母送的。一直都戴著但去年原先的紅繩斷了所以有去換線。」
情人節接近的日子,店裡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,與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,店長問她要去約會嗎?
她只冷聲回句,對方有約了。
那是太過純粹的情感,而她太過理性卻也瘋狂。
這世上人的喜好的千奇百怪,像有人只喝茶葉不喝咖啡,卻還是開了咖啡廳。
她被吸引著只能一直看著他,在下班後兩人並肩一同往回家的路上走去。
相同的年紀,對方的一舉一動牽引著她。
那到底算是什麼?獨佔慾?病態的?不正常的?
他有他的人生,但她卻覺得她的人生是他,但她卻不想讓他知道。
她不願眼前的青年因為她而感到困擾。
她覺得說是痛苦更應該是糾結折磨,那不是情愛卻是慾望,想要吞噬另外一個人。
但是不可以。
絕對不可以說出情緒化的話語,表現出任性的模樣,那是不討喜的。
就算對方會包容她也不肯自己變成那個樣子。
那是太過純粹的情感,所以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在那個耀眼的陽光從落地窗打進來照亮整個空間的下午,只賣茶不賣咖啡的咖啡館,來了個漂亮的人。
漂亮的少女在窗外瞻望了確定後才進來,走到櫃檯說句不好意思:「這個,他落在我這了,麻煩請妳轉交下。謝謝!」
那是個用紅繩穿過的小兔子玉雕,相同的兔子但不是她頸上的那條,而紅繩是做個小吊飾繩結。
她說句好的,收下後地上了菜單,轉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。
不會有人看到她完全暗下的眼神,似乎有片烏雲遮擋了陽光。
她手執著小刀切著檸檬片,用榨汁著檸檬的手似乎施力過猛,都有些顫抖。
「啊好酸!啊,不好意思……可以跟妳拿些砂糖嗎?」漂亮的少女喝口檸檬熱紅茶就驚呼出聲,接著有些尷尬的小聲要求。
她抬起了頭,一手握起方才切檸檬的鋒利小刀,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沒問題啊。
那是太過純粹的情感,就算說出口也只會被人渲染誤解玷汙成不堪。
所謂的獨佔慾。
她的短髮是模仿他的,知道自己抱持的情感在他人眼中是扭曲的,甚至是幼稚。
但她無法停歇只能壓抑著,迫使自己面對現實,直到她無法承受的那日。
是愛啊,還是缺愛呢?
她下班時,他來了,漂亮的少女正好離開跟他簡單打了招呼,他笑了,臉上泛著淺淡羞澀的紅暈。
她跟他是小鴿子呢。
她深呼吸著,整個人都在崩壞的邊緣或許她早就腐敗了因為這不正常的情感依戀。
她不曾說出口,她不會說出口,只有她知道的祕密,關於她的愛戀與可怕的黑洞。
脫掉了圍裙,穿上了自己原本的外套,她頸上的小兔子淡綠色的玉墜顯的溫順可愛。
她跟他並排的走在回家的路上,她說:「那個人很漂亮呢……可愛的。」
他露出害羞不知所措的模樣:「我好像……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,如果能跟她成雙成對的話……對了,她也很喜歡茶葉呢!」
我們這樣不算成雙成對嗎?
已經暗下的夜,沒人會注意到她眼中逐漸死去的光芒。
「哥哥,我……希望你的戀情順利。」
「啊啊啊!果然被妳發現了,我們不愧是雙胞胎!」
她想,我心裡破了個大洞,無法補上了……
然後她認真的思考,大概再這樣下去,等到無法負荷的那日她就會先行離開。
不給任何人帶來困擾的,平靜的,主動的……
去死。
===========
後記補充:
英文龍鳳胎的用法有使用到鴿子這一名詞比喻。
來源說法有多種,其中為有為諾亞方舟上帶一雄一雌的動物上船,大洪水後由鴿子叼回橄欖枝代表洪水結束。
另外一種說法是古人認為鴿子一次下兩顆蛋,會孵出
一雄一雌小鴿子。
參考資料來源至網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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